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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笑

多年来，丹尼尔在米兰独居，专注创作。有一天，在大学任教的女儿请他回那不勒斯住几天，在她与感情不合的丈夫出差时照看小马里奥。七十岁的马拉里科不得不回到故乡，住进他度过自己童年、充满过往“幽灵”的公寓。

在筋疲力尽、心不在焉的老画家与不知疲倦的“小战士”斗智斗勇的同时，他也陷入对自己当年理想和生活选择的深思，一个暴力、不安定和充满激情的那不勒斯浮现出来，它在丹尼尔身上留下的印记，依然清晰。

“不是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他仰着头，用痛苦的表情看着我：“你可以抱我吗？”
“不能。”
“可是我很累，脚也疼。”
“我也累，膝盖也疼。”
“但我是整条腿都疼。”
我们你一言我一语，都说着我怎么样我怎么样，争执着抱不抱他的问题，我们都说得理直气壮，但实际上却更像微弱的嘀咕。我抱起马里奥，并告诉他，五分钟后我就会把他放下来。马里奥很喜欢我带的那两本书，但却不喜欢书中的插图，他说，插图的颜色太暗了，下次用色要更明亮一些。马里奥这样评论我多年前备受赞赏的画，他说的并不是前些天我随意画的那两幅，但他的话和编辑很像。一直以来，我都认为那些插图画得很好，但我还是相信马里奥的感觉。于是，所有意见、赞同都在几秒内粉碎。我想，对一个孩子来说，我的画可能什么都不是。